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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巴甫鲁沙,你当真是社会主义者吗?”
“是的!”
他站在她面前,照例用明快而果决的口气说话。
“为什么问为这个?”
母亲叹了口气,垂下眼睑问道:
“当真?巴甫鲁沙?他们不是反抗沙皇,还杀死了一个沙皇吗?”
巴威尔在屋子里转了一圈,用手摸着腮帮,微笑着说:
“我们不需要这样做。”
他用柔和而又严肃的声调,给她讲了许久。
她望着他的脸庞,心里琢磨:
“这孩子是不会做坏事的!
——他是不会的!”
但是到了后来,这个可怕的名词用得更多了,自然它的锋芒也就渐渐地磨平了,最终这个词和数十个别的她不懂的名词一样,听得熟惯了。
然而她对于莎馨卡还是有点不大喜欢,每在她来了之后,母亲总觉得有点不安,不自在……
有一次,她心怀不满地噘着嘴对霍霍尔说:
“莎馨卡怎么那样厉害!
老是下命令——你们应当这样,你们应当那样……”
霍霍尔朗声大笑。
“说得对,妈妈!
你的眼力真不错!
巴威尔,你以为怎样?”
他又向母亲挤了挤眼,眼神中含着嘲笑,说道:
“贵族嘛!”
巴威尔郑重地说:
“她是个好人!”
“这话说得对!”
霍霍尔证明说。
“她就是不明白她自己应当那样做,而我们是愿意而且那样做的!”
他们又开始争论起母亲所不理解的事情。
母亲又发现莎馨卡对她的儿子态度严厉,甚至时而训斥他。
巴威尔只是含笑不语,他的双眼中闪出和以前对待娜塔莎一样的温和的光芒,他目不转睛地瞅着这个姑娘。
这也使母亲觉得不快。
有地,突然有一种使他们所有的人一起雀跃欢喜的感情,这叫母亲吃惊不已。
这种情形大多发生在他们念读外国工人新闻的晚上。
每当这时,大家的眼睛里都闪烁着喜悦的光辉,大家都变得很古怪,像孩童一般幸福,发出欢快爽朗的笑声,互相亲热地拍打着肩膀。
“德国的朋友们真是好样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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