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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大寨主在死之前,曾经下过严令,不杀良善。”
李念达听到这话,冷哼一声,没有在多说什么。
吴琯望向封慎言,行礼说:“封相公,你和二当家之间是非,我们已经清楚。
这事很难分出对错。
大当家曾经说过不杀良善,你们也没有什么恶迹,我们不会害了你们的性命,不过就这样放了你们,我们实在为难。”
吴琯虽然说着为难,但是脸上的笑容表示他早有对策,他指着大厅上一个圆桌子说:“封相公,你且算一下这桌子周围几尺?”
封慎言点点头,对以前的自己,这个也不难,而且有了钱绛的知识,算圆面积简直轻而易举。
他接过吴琯准备好的尺子,量了直径为三尺二寸。
他没有直接用公式,而是用传统的隔圆法,在桌子画了铺地锦,对着吴琯说:“每边二尺二寸六分。”
封慎言说到这里,就没有多说了。
吴琯也是读书人,知道接下来只要算出了方就知道圆了。
“好,好,这简单的割圆法难不住封相公,我这里就九个金杯,我让人用一百二十六两打的,不知道封相公是否能算出他们各重多少?”
封慎言微笑的说:“好说,这是差分法,九个加一个得十个,九与十相乘,相半为四十五,当用四十五分算,用四归五除,除一百二十六两,得二两八钱,这就是最小的一杯。”
接下里封慎言让吴琯拿出算筹来,将其他八个杯也算出来了。
吴琯等人用称称量,果然不差。
吴琯脸上的笑容更加浓厚了,而李念达脸上密布乌云,这时候,天空突然想起一道炸雷,听到这雷声,李念达脸上挂着一丝残忍的笑容,他对着封慎言说:“最后一题,这雷声电光,封相公可知里数?若是封相公能算出,那么今天之事既往不咎。”
吴琯听到这话,手中的扇子张开,但是很快就将扇子再次关上,对着封慎言说:“封相公,请了。”
封慎言站起身,到了聚义堂外面,看着外面。
等到下一道电光闪过,然后心中默数秒数,等到雷响之后,再次拿着算筹计算起来,这一次就是钱绛关于光速和声速的知识了,然后对着他们说:“电光离这里十里零一百二十八丈。”
李念达听到这话,不以为然说:“书生,你且莫要诳我,这雷声怎么能够算出?”
封慎言没有回答,吴琯先说:“我见那电光下,似有火花,想必那霄击中了树木,我派人去看看吧。”
吴琯说完,对手下一个人使了一个眼色,那人连忙跑了出去。
不一会儿,雨就下起来了,聚义堂也罕见着沉默着,四周只能听见人的呼吸声和雨点声。
张大牛紧张的看着外面,担心这个计算不准,李念达要了他们性命,他死了到不足惜,连累了自己恩公就不好了。
封慎言还是轻松的坐在那里,他心里明白自己会无事,他只是不明白,为什么吴琯要帮自己,这人到底有什么打算。
不知过了多久,派出的那人浑身是湿淋淋的回来了,对着大厅说:“果然不错,虽然不不知道是不是二十八丈,但是的确是十里零一百丈多。”
吴琯满意的点点头,立即对封慎言说:“先生大才,小生佩服,过往的不愉快,大家还是忘了吧,待天明雨停之后,先生在下山吧。”
封慎言点点头,然后吴琯就让人带着封慎言他们去房间休息。
第二天一早上,吴琯等人再次在聚义堂设宴,款待了封慎言两人,然后就让他们离开了。
下了燕云山之后,封慎言他们继续北行,这一路上倒是再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,在半个月之后,他们终于动了云歌府的平曼城。
这云歌府本是狄人所处,在高祖时候并入虞朝版图,因为高祖协定,不欺压狄人,于是在云歌府只是象征性的建立了四座城。
这四座城虽然说不上繁华,但也是不萧索,城中还是有华人和狄人做交易,狄人主要是草药和畜牧品,而汉人带来的是茶和绸缎,至于盐铁,那都是官府才能买卖。
封慎言到了水府,门房连忙迎接说:“姑爷,你终于来了,老爷这些天都在交代我们,你来了之后,立即禀告他老人家。”
封慎言点点头,让仆人带着张大牛下去,自己整理了一下衣冠,到了客厅,站在客厅门口。
很快管家领着水居一到了客厅,封慎言等水居一坐上主位之后,跪在地上请安说:“岳丈大人,小婿向你请安了。”
水居一微笑的说:“应之,起来吧,劳烦你这么远来看我,这是你兄弟,华儿,还不向你姐夫行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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