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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深看着掌心跳动的金蚕光影,终于明白父亲笔记里那句“最危险的守墓兽,从来不是尸蹩,而是人心”
的真正含义。
而前方的百蛊阶梯,每级台阶都在吸收他的血珠,逐渐浮现出双生榕树的轮廓——那里,才是血祭的真正开始。
万虫窟的甬道像条蜿蜒的巨蟒,石壁上的古滇文字在荧光中若隐若现,每道笔画都泛着湿润的光泽,仿佛用新鲜人血写成。
林深的罗盘突然发烫,盘心的太阳纹逆时针旋转三圈,最终直指三丈外的石缝——那里渗出的尸蜡味中,混着某种甲壳类生物特有的腥甜。
“屏住呼吸。”
阿朵的牛皮袋剧烈蠕动,她从腰间扯下银铃系在三人手腕,“万虫窟的第一层,连空气里都漂浮着尸蹩卵。”
话音未落,地面突然传来细密的震动,像有千万颗石子在滚动,荧光虫群受惊般腾空,照亮了前方漫山遍野的黑点。
第一只尸蹩从石缝中挤出时,林浅的手电光恰好扫过。
它的甲壳呈青铜色,尾部竟长着半寸长的倒刺,尖端凝着紫黑色毒液,与父亲笔记里“古滇国改造尸蹩”
的插画分毫不差。
紧接着,第二只、第三只……数百万只尸蹩如潮水般涌来,甲壳碰撞声盖过了所有人的心跳。
“撒驱虫粉!”
阿朵甩出牛皮袋,淡绿色粉末在半空炸开。
尸蹩群在粉雾中短暂停滞,却见每只尸蹩的倒刺突然张开,像吸管般将粉末吸入体内,甲壳表面竟泛起金属般的光泽。
“糟了!”
她的银饰发出蜂鸣,“这些尸蹩被金蚕蛊基因改造过,能吸收药物强化自身!”
林深的罗盘突然脱手,悬浮在尸蹩潮上方。
盘心的太阳纹与尸蹩尾部的倒刺产生共振,竟在虫群中硬生生辟出条血路。
他拽着兄妹冲向石壁,却发现壁画上的古滇祭司正将金蚕蛊卵注入尸蹩体内,配文用虫形文字写着:“以宿主之血饲之,可成万毒不侵之躯。”
“用火焰!”
林海突然从阴影中冲出,他的登山服已被撕烂,颈间的青斑蔓延至锁骨,“普通尸蹩怕火,但这些……”
他掷出燃烧瓶,火光照亮甬道的瞬间,所有人瞳孔骤缩——被火焰波及的尸蹩倒刺竟迸射毒液,在石壁上烧出滋滋作响的蚀痕,而它们的甲壳,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厚。
林浅的银刀砍在尸蹩甲壳上,发出金属相撞的脆响。
她突然注意到,每只尸蹩的倒刺根部都嵌着极小的虫皇玉碎片,与林海心口的印记一模一样:“哥,这些尸蹩根本就是失败的血蛊容器!”
尸蹩潮突然转向,所有倒刺对准了林深。
阿朵的金蚕蛊振翅飞出,却在接近虫群时被倒刺绞碎。
她的银饰突然融化,露出下面刻着“圣女献祭”
的刺青:“古滇国祭司早就算准了,第一层的尸蹩潮就是为了筛选真正的宿主……”
剧痛从手腕传来,林深低头,看见自己的血珠滴在石壁上的瞬间,所有尸蹩突然静止。
它们的倒刺指向甬道尽头的青铜门,甲壳表面的虫纹竟拼出“第十九代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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