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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六郎伤势未愈,怕是经不得恶战。
突入故城店那一路,我亲自带着,六郎你和裴和尚在外头接应。”
郭宁摇头:“不可不可,有大师接应,我才能放心突入救人……”
他举手做了个制止手势:“不必多再议,大师立即分派人手,我也要披挂甲胄、预备弓刀。”
骆和尚沉声应是,转身就走。
“你……你们在说什么胡话!”
李霆终于跳起来。
郭宁和骆和尚一起摆出茫然面孔:“什么?”
李霆怒道:“嘿,只靠着和尚的手下,济得甚事!
我李二郎的部下,也都是好手!
你们是看不起我李二郎吗?”
郭宁和骆和尚两人都笑:“哪里,哪里。”
李霆怒气不休,继续嚷道:“这一仗怎么打,郭六你再想想!
我们以有心算无心,怕他个鸟!
这伙人敢来捋我的虎须,我就要他们的命!”
小个时辰之后。
一名国咬儿的部下士卒双手捧着铁盔,往村寨外围的高墙上去。
墙体并不厚,上墙的梯子很陡,所以他走得很小心。
本来伸手扶一下就好,但他的铁盔是甲片缝制的,若不用两手拢紧了,肉汤便一直从缝隙里往外淌,,他不舍得。
虽说杀了两头牛,可毕竟三百多号军士在呢,分到每一个人手里并没多少,肉汤也是很珍贵的。
站到墙顶上,他跨着双腿坐稳,把铁盔捧高,大口喝汤。
真香啊,喝到肚子里,肚子里热腾腾的,浑身舒坦。
待要再感慨两句,他的肚子忽然又一凉。
透心的凉,不对劲。
他惊讶地放下头盔,只见一名臂缠白布的士卒正狞笑着,把长刀拔出来。
肉汤和血,便随着胸腹间的伤口哗哗往外流。
“敌袭!
敌袭!”
他想要大喊,却浑身无力,发不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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