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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与天台山无关。”
武岳阳从麻耗子袖口中捏出两把锋利的匕首,包好收在怀里,又将酒坛中的水倒出稍许,为麻耗子擦了擦脸上的血污,“我只是不相信一个赌棍。”
武岳阳本以为麻耗子脸上沾了水,会立即醒来,不想着手处滚烫,麻耗子浑身筛糠般地哆嗦成一团,完全没有复苏的迹象。
“你是下定决心了,要在他身上着落出那特务头子的线索来?”
姚青道。
“嗯。”
武岳阳应了一声,起身四望,寻找做担架的木杆。
姚青犹豫了一下,喊道:“骚猴儿!”
骚猴儿想着自己在赌场输得精光,身上空无一文,若是一时赌气独自上路,免不得要吃许多苦头。
可是豁出去脸皮跟着这二人,一路上的吃喝必定全由二人花销,免不得要看人家的脸色,受些肮脏气。
他心思一动,便把主意打到了船夫身上,这会儿正软硬兼施,要从船夫身上勒索几块大洋出来。
船夫是个酒鬼,正是因为家中揭不开锅才不顾死活的出来讨营生,他哪里掏得出大洋孝敬骚猴儿?酒鬼碰上了赌鬼,两人好似嫖客与花楼姑娘一般你来我往,讨价还价。
听到姚青招呼,骚猴儿赶紧答应一声,他推开船夫,“大公子,什么事?”
“你当真知道那姓马的特务头子的踪迹么?”
姚青直勾勾地盯着骚猴儿的眼睛,“你要是当真知道,咱们就尽快追去,如果不知道,你也别扯谎,事情终有水落石出的时候,你明白我的性子,这件事上你若骗了我,我须放你不过!”
“大公子,嘿嘿,这……”
骚猴儿眼神躲闪,不自然地笑了笑,挠头道,“我是当真听到他们逃跑的消息的。
可是咱们耽误了这么久,想追上他们怕也不容易……”
姚青瞬间就清楚了骚猴儿在胡编乱造,她摆摆手,转头对武岳阳道:“看来只能指望他了,不过,你得让他尽快醒过来,还得想办法撬开他的嘴,这人怕是不好对付。”
武岳阳将两根木杆用缆绳往返穿梭连结起来,形成一个简易的担架。
“你俩谁方便,来搭把手吧。”
武岳阳道。
姚青上前来帮忙,可是刚一发力,肩膀就一阵钻心的剧痛。
骚猴儿一对儿三角眼眨了眨,凑到麻耗子身边,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,“装死是吧,再不起来给你掀河里喂王八!”
麻耗子死人一般没有半点反应,武岳阳小心地将他抬到担架上面。
骚猴儿满腹怨气地抓起担架,猛地抬起,有意将麻耗子掀到甲板上去。
武岳阳看出他的恶意,立即跟着抬起,将担架平衡住。
骚猴儿瞪武岳阳一眼,道:“你不走,咱们就这么抬着他在这船上干站着么?”
“他若是死了,咱们可就没了线索,我们报不了仇,你想夺回那些财宝自然也没了指望。”
武岳阳担心骚猴儿继续使坏,好言劝道。
“哪那么多废话?”
骚猴儿翻眼道。
武岳阳被他呛了一句,不再说什么,两人一前一后,抬麻耗子下船来。
姚青也随着二人,从断桥上了岸。
“这荒山野岭的,去哪找大夫给他疗伤?”
姚青道。
“没办法,咱们被悬赏通缉的告示都贴了出来,旱路水路怕是都不安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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